“嗯,看来都不是。”李止悦耐心地询问:“那……就是在气我不告知你缘由了?”
尊贵如庸王爷只把这当做可以修补的裂痕,还以为同以往一样,温北只需要哄哄就会好。
他想着温北跪得累了,自然会自己找台阶下,起身与他好好说话。
温北却深知,这次不同了。她早就受够了这般任人r0ucu0的,不对等的ai情。
温北确实跪得累了,但不想这么被糊弄过去:“王爷您看,您站着我跪着,咱俩生来就是这种关系。从片面的角度来说,我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因为有些人她跪惯了,就起不来了。就算您亲手扶,也很难叫她与您同起同坐。”
“老实说,您单独和公主见面,属下也能猜到您必定有不能告知的原由。”温北这时才慢慢抬起头,脸上堆笑道:“再说说您掐属下的喉咙,更谈不上生气,换做属下外出任务,也会选择这样做。无非是条贱命,左右也就知晓秘密的脑袋值几吊铜钱。”
温北脸上带着明晃晃的讨好,半点不想再糊涂下去:“可是王爷,属下在您的宏图大业里,也不过是条贱命。就跟刚才您毫不犹豫弄晕公主一样,总是被取舍的那个,属下只是觉得……累了。难为王爷费心于我,往后我这不经用的脑袋怕是再装不下什么东西了。”
“你怕了?”李止悦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陌生的温北,质问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蹦出来:“从之,你后悔了?”
“我不许你反悔,你答应了我的,你不许反悔。”
李止悦什么也不顾了,躬身下去拽她:“从之,你站起来。”
温北不肯,无论他怎么使劲儿,都拽不起来,男子的力气大于nv子,可此刻温北再不想当个被情ai塞满脑袋的,只晓得痴痴盼着情郎回头瞧她的nv子。
庸王爷确然是个玩弄权势的佼佼者,可他的功夫势微,敌不过尸骸里走出来的暗卫首领。
温北使了内力,就是不起,还要在李止悦放缓声音哄她站起来的时候,sisi地下压上身,叩首叩得额头都抵在了王爷黑金线纹的靴子上:“追随王爷无有悔。”
好容易被捧在手上,养得骄纵几分的小nv子,只这一拜,将过往种种尽数还了回去。
又变回那个卑微怯懦的下属,她回了他上一句:“从之没有后悔,也不敢后悔。”
答的却不是王爷想的,而是他身上代表的亘古不变的权势地位。
至此,归零。
国师是真的疯了,他一路风卷残云把公主房里的物件儿毁了个遍,仍然不过瘾。国师围着两人打转,他学着李止悦的语气喊:“从之从之,起来!站起来啊!逆子!哈哈哈呵呵呵呵……”
疯疯癫癫,像个笑话。
好似他们二人相知相ai,也是笑话。
“……好得很。”
甫一说完,并不熟络的二人一时无话。“瓶”中霎时一静,只能见簌簌活动着的脚下草蕨。这地方暗自运行的机关,并没有因为三人的身份明了而明了。
平台之上暂且找不到更多的东西,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。
温北来了主意,问:“前辈,你的轻功怎么样?”
如果不是陈悯生和温北委实算不上熟络,他都要以为对方是在嘲讽于他。
陈悯生适应了一下主导身t的感觉,才悠悠回了二字:“凑合。”
“那……要是从这方平台,在不经过其他平台的前提下,径直到达底层——”
能办到吗?
陈悯生没等她问完,就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,遂道:“……不太凑合。”
“前辈,你现如今是我们二人中唯一能使内力的人……这可有些难办。”
温北叹气,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,快速阐明现状道:“你瞧,脚下这方平台除藤蔓草蕨外,再没有其他。”
“我们下方的平台正面很有可能也是如此,根据方才的种种变故来看,我猜测离开此处的线索应该在最底层或者平台的背面。”
说到这里,温北试探x踩了一脚断裂处的“陷阱”,才继续道:“但……促使平台均匀断开的机关,其触发规则尚且模糊,贸然借着其余平台往下不是上策。”
陈悯生看她的眼神产生了变化:“看不出来,你情绪如此多变。”
“我都怀疑刚才差点哭出来的人不是你。”
温北多少还对这位陈大学士有点儿敬佩,被这么一说,就要往前一步朝他拘礼。
陈悯生止住了她踏向软绵缝隙处的动作,坦诚道:“我猜测的和你差不多。”
“但我实在没办法按照你说的做,至于缘由——”
他不甚熟练地踩着柔软的草蕨,一摇一晃地巡视了一圈平台,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。
楚子歇不打招呼,就将他困在身t里头出不来,看样子等他彻底适应掌控身t的感觉,还需要一些时间。
温北被他以实事为例说服,了然道:“既如此,前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