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五点半,走廊上静悄悄的,段天边反锁了病房门后转过身,看见傅子琛正慢吞吞地单手撑在床上坐起来,因为枕头太低,没办法靠得很舒服,不大高兴地揪了一下枕头角,又抬头看她。
他天生一副好眉眼,朗若星河、英俊湛然,明明脸上还有被处理过的擦伤,两瓣薄唇冷冷一抿,又像极了天山摘不到的雪莲,孤高美丽,迎面带来风霜。可只要露出一点笑,就变得清凌凌的,湿润又柔软。
单看他此时的神情,根本想不到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这样的人竟然说爱她。
段天边很奇怪的,突地生出一种隐秘的紧张与干渴,一步步走过去,到了床边问出来的却是“要不要先喝点水?”
傅子琛竟也没反对,“嗯”了一声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
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,贴到傅子琛嘴边,喂他喝了半杯,自己又喝掉剩下半杯。
水是冷的、冰的,却并没有浇熄那股不合时宜的渴。
段天边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被引诱着进入雪山的探险者,忍不住好奇,想亲眼去看那朵雪荷绽放时的光景。
她放下杯子,重新坐回床上,凑过去在傅子琛湿润的唇上浅尝即止地亲了一下又分开,鼻尖挨着鼻尖,近得呼吸交缠。
她的手贴着傅子琛胸口往下,经过窄瘦紧绷的腰腹,一路摸进他裤子里,隔着内裤搓了搓那根硬骨骨直挺挺的性器。
傅子琛喉结滚了滚,抬头就要索吻,被段天边往后躲开,又安抚地亲亲他,“不要急。”
他长腿舒展分开,没受伤的那条腿半曲着,左手搭在段天边的腰上,脑袋靠着段天边肩膀,呼吸有些重,就这么垂眼看着她在自己裤子里作乱。
没摸两下,段天边的手就钻进他内裤里,先习惯性地揉捏他涨得鼓鼓的阴囊,揉了半天没进入到正题,被傅子琛不满地咬了一口后,才去撸他那根翘了许久,顶端都开始没出息流水的阴茎。
她的手又软又凉,带着薄茧的手心包着湿滑的冠头随便摩挲了几下,拇指在马眼旁边打着圈蹭弄,没用什么技巧,龟头就已经又酸又爽。
傅子琛闷闷哼了声,清润的脸上浮起浅薄红晕,没有要反抗的意思,显然是觉得能接受。
段天边打着别的心思,奖励似的亲了下他的嘴,低声跟他商量,“要不然你躺着?我给你做个别的项目?”
傅子琛愣了愣,下意识问,“什么项目?”
段天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。
傅子琛听完脸色更红,抿唇飞快地看她一眼,佯装镇定地躺下了。
他连带着内裤都被段天边褪到膝窝,让抬腰就抬腰,让别动就别动,说什么做什么,听话得不得了。
段天边两腿分开跨在他身体两旁,一手撑着床垫虚虚俯在他身体上方,一手伸下去抚摸揉搓那根全勃起来的阴茎,低头递着舌尖跟他接吻。
主动接吻和被动亲吻的感觉差别很大,傅子琛亲人时很凶,得不到回应就亲得更用力,被亲的时候反倒顺从得要命,手脚不能动,便乖乖躺在那里睁着眼和她唇舌交缠。
段天边亲他的嘴,亲他带着伤的下巴,亲他的脖子,病服扣子一粒粒地解开,吻便越来越往下……
天色微亮,两个昨夜在医院值班的年轻护士,打着哈欠经过亮着灯的走廊,其中一个眼睛半眯着往外面望,惊讶地发现鹅毛般的雪竟然下了一夜,医院中间的大花圃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。
“今年雪下得好大,真好看!”
另一个摇头,“好看有什么用,天冷地滑的,等着吧,这两天肯定会有不少摔伤的送进来。”
“诶,不是说昨天进来一个车祸的帅哥?陈医生处理的伤口,你在旁边看着对吧,怎么样,真帅还是假帅?”
“真帅,但人有女朋友了,热恋期,缝针都手牵手呢,你就别想了……”
护士笑着打趣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远,全然不知自己口中的帅哥方才就与她们隔着一扇门的距离,躺在床上被弄得水深火热,大脑发昏。
病房内,空调温度开得高,门窗关得紧紧的,纵然外面再如何冰天雪地,屋子里头的人也冷不着。
段天边听着走廊上传来的动静,手下的动作非但没停,反而变本加厉。
她两指环成个没法合拢的圈,箍着那根被她玩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让射的,赤红勃发的鸡巴上下撸动着,每每撸到水淋淋的龟头,她便猛地将手指收紧,嵌着那一圈冠状沟速度极快地旋转套弄。
“啵唧啵唧”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,色情得让人浮想联翩。
圆硕的龟头在那个小圈里挤进去又挤出来,爽得傅子琛忍不住浑身发抖轻颤,脸色潮红,赤裸漂亮的身体绷得很紧,控制不住地微微挺腰,几乎又一次到了要射的边缘。
段天边却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停下,恶劣地用拇指轻轻堵住顶端不断流水的小眼。
“段天边!”傅子琛浑身是汗,压着喉间的喘息哑声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