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跟他们起衝突,可以吗?花老师。」陈老师带着请求似的眼神看着我,让我不得不点头答应。
「我想应该没问题。」只要那群小鬼不要太过分。
「那么就先谢谢了。」
此时我们已经走到写着四年甲班这个牌子的班级,现在是上英语课,学生们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坐在位子上乖乖听老师上台讲课,但是我一进门却发现不是这么个一回事。
老师上老师自己的课程,学生自己玩自己的,像是在同一个空间被分割成两个世界,连陈老师都进门了也没有看见。她1进门看了看学生们的上课情况,摆起了导师的架子对他们说:「你们在干什么──?」
「哇!母老虎来了~」带领喊这句话的是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,其他人听了也笑着附和:「母老虎来了~母老虎来了~」根本没有把陈老师看在眼里。
这句话让台上的英语老师扶额,但他还是对那群学生说:「你们不要太过分了!刚刚喊陈老师母老虎的给我站起来──!」
「老师,我妈妈说你这是体罚,可以告你喔。而且老师你也有喊陈老师母老虎呀~」坐在第一排靠窗角落的女学生笑着说。
「对呀,老师我们可以录影说你让我们的心灵受到创伤,害我们不喜欢上学。
」理平头的男孩像是要附和上一位同学说的话,加油添醋的说着。
台上的英语老师被说得无法还嘴,这下子学生们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弱点拼了命的往那里攻着起鬨:「我们可以抗议!抗议!抗议!抗议!」
台下的学生们模仿起电视上的大人们游行的样子,把手帕绑在头顶上挥着手对着英语老师大喊着:「抗议!抗议!」
这一个『抗议』引爆了英语老师的怒气,大声怒斥着:「再抗议就给我去训导处抗议!」但这样的威胁对于玩兴正高的学生们一点用也没有,领头的平头男学生皮皮的笑着:「老师!没有用啦~」
双方僵持不下,台上的快气疯了,台下的玩得可乐着。但台下的其中一个学生突然像是发现了我,大喊着:「好帅!好帅!有帅哥!」
学生们这才静了下来,每个人都瞪大双眼看着我,女学生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爱心,然后每个人都很迅速的拿下手帕装做乖学生,女学生们还特意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。
「那个、陈老师……」刚刚大喊说可以告老师的女学生双颊泛起红晕,用很『温柔』的声音对着陈老师问:「可以介绍一下他是谁吗?」
「老师,他是谁呀?」
「对呀!对呀!」
气氛立刻转换了过来,学生们收起玩心,一个一个好奇的看着我。首先被这样安静的气氛吓到的就是陈老师,她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公式化的介绍我:「这是花老师,也就是先前我有跟你们说过的那个营队负责人之一。」
「蛤?老师好过份,没有先说明营队中有这么帅的老师呀~早知道有这么帅的老师我们就参加了呀!」女学生纷纷为自己的权益抱不平。
「对嘛~对嘛~」其他人也跟着附和。
「那、花老师,现在参加还来得及吗?」有的女学生泪眼汪汪的看着我,好像我如果不点头就会发生更恐怖的事情。
「花老师,可以吗?」陈老师转头看着我,等待我的答案。
「我想应该可以吧?」从当初说好的十五人一下子暴增,这下子恐怕是全班都来了,呜呜呜我会不会被月殷的学姊宰掉。
话一出口,就收不回来了,学生们大声欢呼,而我的心也在淌血。
等等回去我就惨了。
然后陈老师带领我离开教室,她一边走一边叹了口气说:「花老师,真是谢谢你。说来惭愧,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孩子们这么乖巧。」
「是吗?」我打哈哈的笑着,但是暗中叫苦。天啊!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呀,学生哪里乖呀,根本就是整班都很暴动。
这到底算不算是不实合约呀?
「那么,其他就按照当初说的,每个礼拜六的整天营队,为期四次。这样可以吗?」
「可以的。话说陈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,可以吗?」
「请说。」
「请问您有听过安安这个人吗?」
「岂止是听过,安安是我班级里面的学生,怎么了?」陈老师突然停住脚步,面带疑惑的看着我,我稍加思索了一会儿,然后把刚刚在厕所遇到安安的事情说了出来。陈老师一边安静的听我说,脸色也越来越不好,当我说到安安的的反映时,我可以从她的脸上清晰看见她对安安的不捨和担忧。
「原来花老师也认识安安呀,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多多关心他,那孩子很可怜,一直都是被忽略。原先我以为是家暴,但是我从他母亲的态度来看,他根本对那孩子是不闻不问。我知道我这样说家长是不好的行为,但是安安是一个令人贴心又温柔的孩子。况且他在班级中算是弱势,经常有学生欺负他,这已经是惯例了。」说到最后,陈老师不禁叹了一口气下了一个结论:「要怎么办才可以救他呢?」
安慰似的拍拍陈老师的肩膀,我以